这是一桩惊悚、诡异,被誉为是“台版蓝可儿事件”的奇案,也是一个让台湾省法医界两大“泰斗”争论近10年的无解议题:
16岁小女孩外出返家后莫名在电梯前回望了一眼,邻居也听到奇怪的对话声,似乎不远处的安全梯上,有一个“神秘人士”在“召唤”小女孩。然而监控视频始终没有拍到对方的身影,进入电梯后小女孩也再未出现过。直到第二天下午,小区居民才无意中瞥见草坪上趴着一具死状反常的尸体……
消失的指纹、匹配不出的一男一女DNA、违反规律的坠尸地点和尸体姿态、不在场的“目击证人”、谎话连篇的供述、自杀和谋杀的争论,所有谜团都尘封在11年前的那个上午。
2013年7月30日正值暑假,家住台湾省桃园市芦竹区的单身母亲陈玉纯,一大早就交代女儿杨晏绫,让她白天先在家里做些手工蛋糕和甜点,待自己下班后再一同去新竹的娘家替父亲庆生。小女孩听闻显得异常开心,立刻起床张罗制作蛋糕的工具,7时50分许,简单吃过早餐的陈玉纯也放心地驾车往公司赶去。
时年16岁的杨晏绫就读于桃园市私立大兴高级中学,父母离异后便一直跟着母亲居住在六福路元翔天母226之1号的4楼公寓。而尽管生在单亲家庭缺少父爱,但杨晏绫从小性格开朗、活泼,也特别乖巧、懂事,独自在家时哪怕下楼买瓶矿泉水都会和陈玉纯发条简讯,吃完午饭还总爱“汇报”自己的用餐情况。
总之,她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,无时无刻都要粘着母亲,陈玉纯也时不时嘲笑女儿有严重的“恋星空·综合体育中国官方网站母情结”……
没承想中午1点过后,杨晏绫竟一反常态地“忘了”向母亲“汇报”午饭情况,这让陈玉纯感到有些“不适应”了。难道是因为之前没能耐心倾听女儿的唠叨,导致她一直在生闷气吗?
原来上午9时许,杨晏绫准备乘车去忠孝西路购买制作蛋糕的食材,可在站台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公交车,遂拨通了母亲的手机不停抱怨、“撒娇”。奈何陈玉纯当时正忙着手上的工作,根本没时间搭理女儿,见她唠叨个不停便粗暴地挂断了电话……
直至临近饭点的中午12时许,忙碌完的陈玉纯才主动回拨女儿手机,想问问对方是否已经买好食材。怎料一连打了两通电话杨晏绫都没接听,发简讯也不回复,不过陈玉纯认为女儿应该是在厨房忙着做午饭,也就没太放在心上。
想到这,陈玉纯决定再打个电话给杨晏绫,看看她是否真在生自己闷气。谁知又连续拨了数次还是没有接通,就连家中的座机也迟迟无人应答。不得已陈玉纯只能向公司请假,并第一时间驱车朝元翔天母疾驰而去。
因为前文说了,杨晏绫向来乖巧、懂事,她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不接电话、令母亲担心;其次,台湾人常用的社交软件是Line,这款应用发送消息后对方有查阅的话,发送者也能看到“已读”标识。然而陈玉纯发出的几条讯息始终显示“未读”星空·综合体育官方网站,如果杨晏绫真是在和母亲怄气,怎么可能连看都不看一眼内容呢?
中午1时40分许,陈玉纯火急火燎地抵达了自家寓所星空·综合体育官方网站,进屋后却未发现女儿的踪影,继续拨打电话也没听到屋内传出手机铃声。难道杨晏绫自己先去新竹的外公家了?
不过简单巡视一圈后,陈玉纯又迅速否定了这一猜想。原来杨晏绫早上准备好的那些蛋糕制作工具,都原封不动地放在厨房灶台上。她的钱包、学生证、悠游卡(类似公交卡)等物品,也整齐地陈列在卧室枕头上。假如杨晏绫要出远门,没理由不带悠游卡,更不可能因贪玩而忘了给外公做蛋糕一事。
愈发觉得情况不妙的陈玉纯急忙拨通了女儿同学、朋友,以及新竹父母的电话打听情况,然而所有人都表示没见到杨晏绫、没和她联系过。
这下陈玉纯是彻底慌了神,遂叫上前夫和一众亲友帮忙寻找女儿下落,岂料折腾一个下午始终没有任何线分许,陈玉纯便前往桃园芦竹分局报了案,希望警方可以提供杨晏绫的手机定位,以确定她的大致去向。
谁承想这一要求竟被当值警员给一口拒绝了,毕竟杨晏绫失踪还不到24小时,她又算“半个”成年人已具备了自主意识,除非监护人可以证明她有“自杀倾向”或“被绑架”,否则警方是不会轻易提供这项服务的。
没办法,陈玉纯只好在报案书上“谎称”,29号(失踪前一天)晚7点,母女俩因琐事吵了一架,杨晏绫赌气离家出走并扬言要“轻生”……不料正是陈玉纯的这一举动,为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。
另一边,有了陈玉纯的“证明材料”后,桃园警方立即向通讯服务商申请追踪杨晏绫手机信号。可当中华电讯公司将数据发送过来后,所有人却瞬间傻了眼。因为根据基站定位显示,杨晏绫的手机从30号上午9点开始,就一直在元翔天母小区方圆200米附近,只不过基站定位不如GPS定位那般精准,没法锁定具体的方位。
得此线索,陈玉纯又发动亲友连夜在小区周边展开搜寻,但忙碌近3小时还是没有发现杨晏绫的身影。
幸好就在杨家人束手无措之际,与母女俩住同一栋楼的一楼邻居向陈玉纯反映称,上午9时15分许,自己正在屋内看报纸,突然听到门外有个女生大声喊着:“你要干嘛、你到底要干嘛”……可他打开房门想要查看情况时,却发现过道中空无一人,电梯对开的安全梯木质扶手则在剧烈摇晃着。
此外,住母女俩正对门的邻居李女士也向陈玉纯表示,上午9点30分左右星空·综合体育官方网站,曾听到屋外传来像是杨晏绫的喧闹声。不过当时自己还在上卫生间、距离较远,并未听清小女孩是在和人吵架还是在开玩笑。持续了大约1分钟后,声音逐渐消失,李女士开门外出查看也没发现任何异常。
两位邻居听到的动静都来自杨晏绫吗?难道她和谁起了冲突?心急如焚的陈玉纯只好找来物业管理调取小区监控,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。果然看见30号上午9时06分许,杨晏绫身穿T恤、牛仔裤独自离开小区。7分钟后的9时13分许,她就返回单元楼并准备乘电梯上楼,且仔细观察监控后发现,她的行为显得比较反常。
原来按开电梯门的一瞬间,杨晏绫突然往身后望了一眼,看嘴唇应该也有简单说过一两句话,似乎对开的安全梯上,站着一个熟人在与杨晏绫“隔空交谈”。只可惜小区仅一楼电梯口和大门装有监控,杨晏绫最终去了哪里、安全梯上是否有人、上楼后是不是她在和人“喧闹”等问题都一无所知。